El Dorado : After the end of the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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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守
賽凡提斯X指揮官
文:臃腫的懶人 字數:3000字左右
熱鬧的城市街道,往來的人們摩肩擦踵,她被擠在人群當中,懷裡抱著採買來的所需物,在好不容易脫離人潮的推擠時,她聽見了紙袋破裂的聲音,所購買的物品散落一地,錯愕的同時又有種無力感,若是讓軍師知道了她大概也想得出對方會皺起眉來看她吧!
她蹲下身一一撿起掉落的物品,聽到了頭上傳來的嘆息聲,一抬頭便見到方才所想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賽凡提斯……」
「我就猜想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賽凡提斯向她嘆氣,也跟著蹲下身幫她收拾,她則是有些理虧地低頭。
畢竟她可是信誓旦旦的向對方保證絕對會妥當的將事情做好回去找他,沒想到半路就發生這樣的意外,把她的保證徹底打破,還連累對方在這幫她收拾殘局。
賽凡提斯俐落地收拾好所有東西,原先多預備的紙袋也派上了用場,他無奈的看著對方有些垂頭喪氣的臉,再度嘆了口氣。
「回去吧!」
她與賽凡提斯並肩同行,絡繹不絕的人潮匆匆而過,戰後的城鎮步調比起先前安穩時匆忙許多,這次戰爭殞落了許多人才,傭兵團也犧牲了不少。
面對這樣的情況,她選擇了讓傭兵回歸各自的家鄉,協助戰後整理,如今在各地方的努力下有了些成果,儘管現在的局面始終混亂,卻比起前段時間的群魔亂舞來得好。
解散傭兵團後她依舊逗留在原本的領地裡,一開始她以為賽凡提斯也會離開,卻沒想到最後對方留了下來,跟她一起住在偏僻的山林裡度日,幫了她不少生活中的瑣碎事務。最初還有些彆扭,如今倒是習慣了對方陪在她的身邊。
今天來到城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採買一些物資,兩個人所需物本來就不多,只是以前的傭兵難得的打算過來看望他們,她才會跟賽凡提斯上街準備要招待他們的東西。
她看了一眼身旁人的臉色,賽凡提斯依舊面無表情地拿著紙袋,發現她在看他時偏頭笑了一下。
她趕忙將視線移向其他地方,有些作賊心虛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解散了傭兵團後,賽凡提斯的態度越來越溫和,當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從最初始的相看兩相厭到最後這樣平和的處在一起。
「想些什麼?」
賽凡提斯的聲音響了起來,把她有些神遊的思緒抽了回來,她搖頭,隨後頓了下又開口:「今天到底有多少人會來?你只有說捷克跟翠妮西、布蘭亞他們一些獸族傭兵會來,可是我收到朔暮的信說還有一些人也會到啊!」
「……一開始確實只有幾位獸族傭兵會來,不過……」說到這裡賽凡提斯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捷克用著我們的名字發出邀請卡,所以基本上可能會變成之前傭兵團的大聚會。」
「捷克在這種時間段怎麼還有空到處發邀請函呢?」她嘆了口氣,雖然知道在這時候,很多傭兵都是苦中作樂,但到捷克這種程度還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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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中毒
特羅奇亞X指揮官 文:西苑 字數:4600字左右
01
聖痕曆三年 12月3日 陰
主上又發作了。
是這個月以來的第三次,症狀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發作時間也越來越長。
上次治療師開的藥已經快用完了,得找時間再去一趟才行。最好能把主上一起帶去,再做一次徹底的診療。
先將待辦事項記下來,等主上恢復之後再向她提出吧。
──
「……長、小團長……」
「……嗯?」我勉強睜開一隻眼,在發現四周依舊昏暗後翻了個身,打算把腦袋埋進枕頭裡。
「小團長,起床啦!」
「哇啊!?」
隨著一陣強力的拉扯,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秒騰空,緊接著背後就傳來了撞擊的痛楚。
「痛痛痛……特羅奇亞,好好的沒事你把我連棉被一起扯下床幹什麼!」
「嘻哈哈、當然是叫你起床說早安,不然你想睡到什麼時候去?」
「什麼早安,天明明就還沒亮吧……」
特羅奇亞把枕頭和棉被隨手往旁邊一扔,然後向我伸出了空著的手,我按著他的手站起身,這才發現四周似乎不太對勁……
「咦?這裡是……?」
陌生的牆壁,沒見過的裝潢,連床也不是我熟悉的那張,這裡很明顯不是我在傭兵團裡的房間,看起來倒更像是旅館。
站在對面的特羅奇亞瞇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小團長,不是我要說,有時候你還真是沒神經到可怕啊。」
「……沒神經?」
「就是沒神經。」特羅奇亞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向我靠近:「你說,在旅館的房間裡,就這樣孤男寡女兩個人,你就不怕我會把你怎麼樣嗎?這裡可沒人會來救你啊。」
「……呼。」我瞟了一眼特羅奇亞越過我壓到牆上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氣,然後用力瞪向他:「你會這麼問,就代表你『還沒』把我怎麼樣吧。既然我剛剛睡到不省人事的時候你都沒動手了,現在我醒了,那你就更不會動手了。」
「……」
「再說,被你用同一招耍這麼多次了,我要是會再被你嚇到,那我也不用混啦!」
我推開特羅奇亞的手,沒好氣地看著他。而他在一愣之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呵哈哈哈、不錯不錯,看來你多少也有點長進嘛!這樣我也能比較放心了啊。」
聽他這麼說,我心臟突地一跳,在我意識到之前自己就先開了口:「放心?特羅奇亞,你在說什麼啊,這種像交代遺言一樣的話不像你會說的。」
「……哈哈、也是,老子確實不適合這種調調。」
突然,特羅奇亞瞥了一眼窗外,神色變得十分嚴肅,我也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隱約可以感覺到外頭有幾個氣息在徘徊,不過隱藏得不是很好,看來應該不是什麼高手。
為什麼特羅奇亞看起來如此警戒?
「好了,不說那些了……小團長,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特羅奇亞壓低了聲音問道。在沒有開燈的房裡,他的眼睛像野獸一樣閃著光。
「我?我是來這裡……」
咦?我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
「嘿──你忘了?」特羅奇亞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微妙。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往常的壞笑:「忘了就快點回團裡去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
「不過老子住宿費已經付了,不住白不住,你就在這裡待到明天早上再回去吧!」說著,他一把抓起棉被把我蓋住,然後使勁把我往床底塞。
──你是在塞行李嗎!
「等等……!」
「怎麼了,小團長?擔心軍師黑著臉守在門口等著罰你寫報告嗎?你還可以爬窗進去啊!」特羅奇亞說:「要是你爬不進三樓的房間的話,雇用老子抱你上去也可以啊!一口價,五十萬晶幣就好,不過你還是要在這裡等到早上,要不?」
「別走!」
看他真的轉身要離開了,我趕緊從床底掙扎著爬出來,並試著抓住他的手腕──然後被特羅奇亞一掌打開。
「別碰我!什麼事都不知道的人就別瞎攪和了,說真的,老子覺得你很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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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kless
艾里歐斯X斯嘉莉 文:豌豆半獸人 字數:4600字左右
從艾里歐斯的位置看這座廢棄已久的貴族居城,就像是從爐渣堆裡頭拎出來一樣,傾圮大半的石砌圍牆,冷風在空洞中吹拂過的一瓦一柱都覆蓋著死寂暗灰,與山徑另一端,樹海油彩濃抹的鮮艷截然不同。
此地歷史與曾經的住民都已一同湮沒,只餘附近村民市井遺泉邊交換的捕風捉影:城牆阻不住時疫的擴散,衰敗隨呼而至;或說彼時政治地位穩固,行事更見乖張的舊貴族進行了一樁魔法實驗……之類云云,無論哪個版本,結尾都是「至今亡靈盤據,生人勿近」。
「同樣套路的鬼故事我聽過幾百個。」行前替他探來消息的賽希利安發表感想,金髮隨著他的動作搖晃,「給點風聲影子,哪個村民都能將故事說得有血有肉,你知道的。」
艾里歐斯倒想學他超然,只要事不關己。他瞭解那頭「嬌躁」的小鹿,獸族少女有可愛俏麗的外在,本領可不一樣無害,若她真的被困城中,情況絕不單純。
「我這個樣子陪你去也是白搭,咱們等賽凡提斯把人手調齊?」
想都別想。所以現在他孤身一人站在半倒的大門前。
說來諷刺,往常艾里歐斯「拜訪」舊貴族就沒走過大門。現存的那些妖族毒瘤沒人能不把「黃金盜賊」當一回事,針對性極高的陷阱、機關還有異族陣法,包山包海什麼都來,也許死掉的並不?
正在尋思,一道白影從坍塌的門牆後一閃而逝,飄忽不似生物,艾里歐斯察覺到時背脊不可避免地僵直了下。
往好的地方想——現在正需要這個——艾里歐斯吞下唾液。他遭遇過最絕望的境地,那時幾乎相信自己來到終點。為什麼不呢?既然密閉的陷阱裡空氣逐漸稀薄,唯一的出口只能從外面開啟,謹慎如他當然帶了對應的開鎖工具,糗的是竟然在摔落的過程中遺失了。當他蹲靠在邊上,眼前模模糊糊,悔恨卻都清清楚楚,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何時開始將心聲付諸吶喊,聲音讓貴金屬打造的牆壁混亂地反彈回來,痛悔不該任由無謂的自尊心作祟,一直以來只知逃避。
牆壁毫無預兆滑開,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頭倒向外面,清涼新鮮的空氣跟賽希利安不明所以的目光一起罩下。說實話,他很感激當時打開機關的指揮官,只要他別在之後每每碰見就一臉陰陽怪氣:「賽凡提斯,我有說過上次我去月牙之里那件事嗎?愛的戰士在牢裡面可憐兮兮地喊他的,『這個』,」比出一根小指,「喔,我不能再說了——嗨,愛的戰士,你今天看起來也帥翻了。」
混帳,我是盜賊。
……所以說,往好的地方想。至少這裡寬敞開闊,沒有黃金盜賊上不去的屋頂翻不過的牆。緊了緊握著的愛槍,艾里歐斯走進門內。
※
門後另一側的景象與外面並無二致,滲著寒意的破敗荒涼。
但「不穩定」多了。
有時會在眼角餘光看見另一側的渡廊亮起,半透明的女官手執盤碟,曳著綢裳的裙襬婀娜前行,又倏忽暗下、消失;或者遠處院落傳來鮮活的動靜,宛若宴上正觥籌交錯,才想凝神細聽卻立刻如水岸兩隔,柔軟模糊。
艾里歐斯將一切置若罔聞,只專注地在建築物間尋找。幻象也好,鬼魂也好,心神不亂就沒有威脅性——希望是這樣。如今盜賊贊同此地不是生人的地盤,所以只要讓他找到人帶回去,他保證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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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繼續仰望
CP無 文:梧霜 字數:2200字以內
啪沙。
手裡的地圖轉了四個方向,他歪著頭,湊到眼前看了看,又拉遠了瞇起雙眼。
最後他把手裡的地圖揉作一團,隨手扔了,然後哼著輕快的小曲調,消失在一片林海之中。
落葉翻轉、鳥鳴依然,彷彿誰也沒來過。
叩咚。
把劈成對半的乾柴拾起、堆到一旁的柴堆上,賽凡提斯抬手用手背抹去額間的薄汗,接著把下一根粗柴放到木墩上。
啪啦啪啦。
身後傳來像是什麼雜物落地的聲響,正要提起斧頭的賽凡提斯停下動作,轉過頭去。
捷克豪紳手上的紙袋早就掉到了地上,卻還維持抱著紙袋的動作,只見他眨眨眼,拿耳朵蓋住雙眼,好一會兒才移開一邊,偷瞄了賽凡提斯一眼,又很快地蓋上。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始終弄不明白捷克豪紳到底想表達什麼。
賽凡提斯索性放下斧頭,交抱起雙臂,站在那裡看捷克豪紳移開耳朵偷瞄又蓋上、偷瞄又蓋上。
「……說話。」然後只是吐出這麼個字。
捷克豪紳停頓了一下,把兩只耳朵移到臉頰上,瞇起雙眼,「嗯,這個口氣確實是軍師大人沒錯。」
雖然說出口的是這句話,但是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哇真的是軍師大人耶軍師大人居然在砍柴耶天啊這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居然被我看見了」的味道,如果能具象的話,大概是禁忌樹海裡最毒的那種瘴氣吧。
賽凡提斯彷彿有了生平第一個想把斧頭扔向捷克豪紳的念頭,那點力氣他絕對絕對是有的。
「嗯,這個眼神也確實是軍師大人沒錯。」然後對面那只兔子依舊不知死活。
「你如果沒辦法好好表達你來這裡的目的,那麼請恕我不能盡到應有的待客之道。」賽凡提斯涼涼地放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要拾起斧頭,繼續完成劈柴的工作。
捷克豪紳放下耳朵雙手扠起腰,只差沒跺個腳,「哎!還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這樣人家會擔心親愛的在你身邊是不是會悶壞呀!」
……能不能擔心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你那袋落在地上的東西。
賽凡提斯已經懶得搭話,就是淡淡地回首看了看捷克豪紳腳邊。
捷克豪紳這才像是想起自己本來手裡是有東西的,嚷嚷著蹲下身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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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
傑洛德X指揮官 文:蒼月悠 字數:4600字以內
無月從口中輕呼出一口冷氣,抬起頭有些發楞地望著緩慢飄落而下的雪花,她邊想著這是第幾次在幻想大陸看雪了呢?雖然就連她也不記得了,但這樣的美景無論幾次都看不膩呢。
她伸出手接住冰冷的細雪,看著它在手掌中慢慢融化。雖然想就這樣站在這裡看著逐漸被雪覆蓋起的大地,但是……無月感到有些苦惱地轉過身張望,那名應該一直在一起的金髮男子卻不知道何時不見了蹤影。
「迷路什麼的、根本就……」她苦笑一聲將話給打住,重新抬起頭看向持續飄落的雪花,「總之先回小屋吧,覺得有點冷了。」輕聲嘀咕了一句,直接轉身往稍早兩人暫住的破舊小屋走去。
◇◇◇
無月在戰爭中受了很嚴重的傷,有人將受傷昏迷的她送回軍營裡,軍師傑洛德再三思量後決定退出前線,帶兵策馬連夜趕回領地,生怕錯失治療的最佳時機。
戰爭在不知不覺間結束了。各國也因為各種狀況而進入了整頓期,雖然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但幻想大陸因此得到了短暫的和平。
無月休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雖然緩慢,但身體也逐漸好轉,只不過還是得了些許後遺症。
發現的那一天她正打算久違地練個劍,但劍才剛拾起卻聽見匡噹一聲,她低下頭望向不知何故掉落在地的劍。
她抬起手來望向自己的掌心,思索許久後才明白自己似乎無法拿起劍了。這樣的變故在平日的生活作息裡不成大礙,但只要拿起有些重量的物品時,就會有種握力漸失的感覺。
身為當事人的她異常冷靜。或許是在戰爭時期失去太多珍視的人事物的緣故,讓無月想要認真的考慮自己的未來,於是她找了一天告訴傑洛德她身體目前的情況,以及她想要解散傭兵團的這件事情。
「各國進入了整頓期,想必應該是很需要人手的吧?我想讓大家回去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反正我們傭兵團也只是小小的石子,沒有我們這個世界依舊會繼續運轉。」
傑洛德看向以非常認真的表情訴說著這些話的自家主上,他很想問一句:那妳呢?
在這個世界如此盡心盡力守護大家,但最後卻失去保護人的能力……如果是他一定會很痛苦。
而對他來說,在那個當下沒能好好地保護她,還讓她受了那麼重的傷,不管過了多久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還活著喔,傑洛德。」
像是知道傑洛德正在想些什麼的無月,也只是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容說著。
「……妳不會後悔嗎?」
其實傑洛德也不懂自己到底是想明白些什麼,但不論如何他都很想知道做了這麼多的無月到底會不會後悔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不會喔。」幾乎是即答,無月面不改色地笑著,「雖然只是小石子,但我也做了很多自己認為對的事,後悔什麼的絕對不會有的。」
傑洛德望著她,嘴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輕聲地說了一句:「這樣啊……」之後便閉口不答。
無月抬頭望著難得沉默的他,「所以啊,傑洛德你要陪我出門走走嗎?雖然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但我想盡可能在最後的時間內看盡這個世界美好的人事物,反正我也不曉得自己回不回得去原來的世界了。」以最初那個很是認真的表情說著。
只見傑洛德明顯的楞了一下,「……我、嗎?」語氣聽起來非常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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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啟動
傑洛德X指揮官 文:雪湘梓 字數:4900字以內
大戰後的某天,少女自遠遊歸來,她推開辦公室的門開心喊著:「我回來啦!」並且高舉手上的袋子說:「我有帶伴手禮回來喔!」
但沒有預料中的回應,心想也許對方在自己的辦公室,少女打開了另一扇門:「我說傑……」
門後沒有人在,一股奇異的違和感湧現,少女強壓下鼓譟的不安,快步來到軍師的房間。
「真是的因為大戰結束就鬆懈睡到現在嗎這傢伙……」露出生硬的笑容這麼低喃,少女握住門把,卻發現門沒有鎖。
身體就像掉進冰塊堆裡瞬間發出冷顫,直覺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正常,她顫抖的打開房門。
裡頭空無一人。
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沒有任何一點有人居住的痕跡,宛如這裡從一開始就是空房一樣。
下意識的退一步,少女關上門,強迫自己冷靜,然後轉身快步在走廊上走著。
「呦!指揮官妳……」看到人的亞奇力抬起手想打招呼,卻被來人硬生生打斷:「咖啡,你有看到傑洛德嗎?」
「傑……」亞奇力愣了一下:「傑洛德?」
「真是,不在我的辦公室,沒在軍師辦公室,也不在房間,到底去哪了……」慌張擾亂少女的思緒,她並沒有注意到亞奇力語氣中的不自然,自顧自的碎唸著。
「那個,指揮官,妳先冷靜點。」亞奇力無奈的搔臉:「那位傑洛德是指揮官準備招待的客人嗎?最近沒有人到城裡,會不會還在路上?」
「……咦?」錯愕的看著對方,少女甚至懷疑自己聽錯,或對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咖啡……你剛說什麼……?」
「嗯?我說對方會不會還在路上?因為有人來我們都會知道啊。」亞奇力說完後,又補了一句:「聽起來應該是新聘的軍師吧?」
「不……不是啊!是傑洛德!我一直以來的軍師啊!」少女抓著對方的衣服,近乎吼叫般的朝對方喊著。
但亞奇力並沒有露出恍然大悟或玩笑被揭穿的表情,反倒微微的皺起眉頭:「可是,指揮官……」
「妳一直都沒有軍師啊。」
宛如被雷劈中,少女張開口卻什麼都說不出口的轉頭,跑開。
一定有哪裡搞錯了……
少女一邊不斷的說服自己,一邊在城裡抓到人就問有沒有看見傑洛德,但是,所有人的答案都跟亞奇力一樣,最後,少女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在作夢,但如果是夢,是否又太過真實了?
「指揮官。」突然,熟悉的聲音在少女耳邊響起,她回過頭,露出有些疲憊的笑容:「好久不見啊,汪汪。」
迪里亞斯稍微點點頭,認同了對方說的話,然後再度開口:「聽說妳在找軍師?」
「嗯……是啊……」嘆一口氣,少女低下頭沒在多說什麼。
「妳的軍師……不見了?」
愣了愣,少女急忙的望向迪里亞斯,看見對方露出困惑的神情:「我聽見安•貝雅的詢問時,還以為只是玩笑呢。」
聽著對方的話,少女的視線往對方身後移去,正好對上稍微遠些位置的安的眼眸,躊躇了一會,安才慢慢走過來:「對不起……安只是想找到還記得軍師大人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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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領主塞羅•歌爾德的一日
CP無 文:緞 字數:4800字以內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辦公室,落到穆特的領主臉上。
時節是盛夏,因此就算是早晨,光線也特別刺人。
青年纖長的睫毛顫動幾下,卻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接著發出了輕輕的一聲:
「哎呀?」
語氣像是疑惑卻又帶著些驚訝。接著她轉過頭去,朝後面的人招了招手。
「赫雷,你看。」
「潔西卡?有什麼異狀嗎?」
銀白頭髮的副官跟著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自家指揮官趴在辦公桌上,熟睡的表情幸福得像個孩子一樣。這本來應該是賞心悅目的景象,不過眼尖的副官馬上就發現,在青年的手臂底下,也就是成堆公文的上方,沾有淺灰色的不明污漬。而答案其實也相當簡單──大約是姿勢不對吧,趴著的青年突然動了一下,透明的液體便隨之從他微張的口中滴落下來,落在純白的紙面上。
看到這一幕的赫雷•夏克爾想也沒想,直接舉起手裡的硬皮書對著青年的腦袋敲了下去。
「扣」地一下,清脆的聲響。塞羅•歌爾德原本正做著幸福的美夢,天上卻突然掉下巨大流星將他拉回到現實。
「嗚哇……痛!」他揉著後腦勺醒過來,「原來被星星砸到是真的會痛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欸……小赫?還有潔西卡。」眨了眨眼看見面前的是自家副官與軍師,青年湖水綠的眼裡立刻盈滿笑意。塞羅朝他們露出他招牌的燦爛笑容:
「早安,一醒來就看見你們,真是個美好的一天。」
端正的臉上不見任何不快,對於他來說,剛才被星星叫醒就只是個美麗而又單純的意外。
「早安,指揮官。」赫雷冷著一張臉,一板一眼地回應。
深知副官個性的塞羅見狀只是微微一笑。同時間旁邊的潔西卡將桌上的公文移開,空出一小片位子,接著端上了熱騰騰的紅茶與麵包。
「早安。主上現在一定有點餓了吧,請先用過早餐吧。」
「謝謝妳,潔西卡。」塞羅端起杯子,姿態緩慢而優雅,他先是聞了聞紅茶的香氣,接著才將杯緣湊近嘴邊。
「潔西卡泡的茶一直都很好喝呢。」說著他拿起了旁邊的麵包,「這個也……唔,」聲音停頓了一下,青年臉上的表情轉瞬即逝,馬上又恢復了笑容。
「是相當驚喜的味道哦。」
「咦,難道我又把鹽看成糖了嗎,很抱歉……」潔西卡驚訝地用手掩住嘴。
「不要緊啦不要緊。」塞羅哈哈大笑表示不在意,並且用很快的速度吃完了麵包。
「主上,關於今天的行程……」赫雷在剛剛的空檔將桌邊凌亂的文件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接著就被塞羅打斷。
「啊我知道我知道,今天下午有個訪問對吧!聽起來相當有趣!」方才優雅的形象蕩然無存,塞羅提高了聲音,臉頰因為興奮而泛紅,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那個啊,是之後會刊登在雜誌上的東西對吧!值得紀念的第一期,關於我的採訪!想到就很開心,我實在是太期待了,所以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等……最後想說乾脆睡在辦公室好了!」
這樣啊,所以這傢伙才會這麼早就出現在這邊……不過就算在辦公室待了一整晚,待批改的公文也絲毫沒有減少啊。
赫雷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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